来自生活的文字最动人  

2017-10-29   (稿件来源:人民网)   倪慧娟


    《阿勒泰的角落》(新星出版社出版)是作家李娟的一本散文集。李娟和妈妈开了一家裁缝店兼杂货铺,为了做生意,她们随着游牧牧民不停搬家,所以书中便有了“在喀吾图”“在巴拉尔茨”“在沙依横布拉克”“在桥头”“在红土地”五个部分。该书文字清新自然,人物刻写生动,引起了广泛关注,前后印刷了12次,共印了5万多册,可见受欢迎程度。

    在阿勒泰,在每一个地方,都会遇见不一样的人,不一样的风景,不一样的生活。书中故事围绕着这个店铺展开。来店里做衣服、买东西的人们各有特点:拿三只鸡来换一条裙子的库尔马罕的儿媳妇,长年粗重的劳动和寒酸衣着似乎一点也没有磨损到青春的灵气;实在太胖的温孜拉妈妈,给她做一条裙子真是太不容易了,她一个劲地道歉倒使裁缝下定决心要帮她做一件合身的裙子;生得高大英俊的纳得亚,整天穿着破裤子走来走去,舍不得花钱补一补……

    她描写游牧生活中的点滴令人动容。一个8岁的孩子背着干粮、手持小柳枝、徒步四十多公里,在深山老林里走了两天,就是为了把牛送回山下的家里。作者发出感慨,“我所面对的是一种古老的、历经千百年都没什么问题的生活方式,它与周遭的生存环境平等共处,息息相关,也就成了一种与自然不可分割的自然了”。

    阿勒泰景色令人向往。那里,草甸深厚,河流浓稠,碧绿的山谷,闪耀着金光。就连一个普通的清晨,似乎也带着无限的光芒。“这时,远处的天空越来越蓝……突然,大地‘轰’地一片金黄,太阳从群山间升起来了!似乎也在同一时刻,羊群的咩叫声和牛哞声突然密集起来,一声声长呼短应。”

    文中常常有字句让我感觉到李娟的率真可爱。在她写有翅膀的鱼的时候,描写“还有一个原因是:呃,我的鞋子太臭了……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”;她写全家人都在干什么活的时候,描述“总之,就我懒,什么都不想做,我刚从外面回来嘛,正在休息嘛”;她在写妹妹谈恋爱的时候写到“听得我有些眼馋,简直想顶掉我妹妹自己嫁过去”,“想想看这么容易就能给人哄去,我妹也实在太可怜了,要是我的话,起码也得设九九八十一关……再想一想,也难怪我至今……”这样的语句怎么看都觉得作者真的很可爱。

    李娟笔下的妈妈是一个多么勤快又可爱的人啊!为了能让屋子里的光线亮一点,她把家里的窗户拆装个遍,下面垒高,上面凿宽,要知道北疆的房子最薄也得五六十厘米呢;她养花、养鱼、养鸡、养狗、养兔子,总喜欢折腾;她把快要死的金鱼放双乳间暖着,直到金鱼活过来,还用这种方法孵过小鸡……好一个强大的妈妈啊!

    李娟的文字没有华丽的辞藻,没有煽情的语句,却让我们看到一个个鲜活生命:劳力超能的妹妹,18岁的恋爱,羞涩而甜蜜;超级能干的继父叔叔,修鞋子、建房子、到结着厚厚冰层的河里挑水,几乎所有人都认为妈妈找了个好男人;90多岁的外婆一大早起来给一家人做饭,寻着炊烟而来的牧民们,也喝上了一碗热腾腾的粥;懂事的阿依邓,家里的大小家务全部拿下,还会用细长的手指弹电子琴……每一个人都努力地活着,谁又敢说他们的生活不动人呢!

    李娟让我们似乎看到了美好的阿勒泰。风沙肆虐、蚊虫成堆、酷暑严寒、荒凉寂寞,可也是在那里,蓝天白云、星辰璀璨、白雪苍茫。在新疆,在阿勒泰,李娟用生动的文字描绘着那里的一切,那里的人,那里的事……http://xj.people.com.cn/n2/2017/1027/c186332-30862782.html

 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本版编辑:董平平          责任编辑:杨礼文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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